☆110.第107章無解的殺人規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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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無解的殺人規律
第一百零六章：無解的殺人規律
鬼燭的燃燒速度加快，意味著附近厲鬼的恐怖程變高了，或者說是危險增大。
楊間看著手上的迅速縮短的鬼燭，目光猛地望向四周。
忽地。
先前那個老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，一張猙獰且泛黃光的臉朝楊間貼了上來。
一股腐爛的惡臭難聞的味道讓楊間差點窒息。
緊接著，這個老人竟然開口說話了：“年輕人，沒想到你手裏竟然有鬼燭這種好東西，不過巧了，對我這個老家夥的作用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大。”
嘶啞，陰暗的聲音讓楊間瞬間被一股冰涼感侵蝕。
“會說話，不是鬼？”
但是楊間頓時意識到，眼前這個面如死灰的老人，很可能並不是鬼，不過心裏這麽猜測著，身體已經做出了行動。
經過幾次靈異事件洗禮的他，即使不動用厲鬼的能力身手也還是可以的。
見到那個老人無視了鬼燭，直接把身體探到他身前，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好幾步，很快就拉開了距離。
而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老人也沒有再跟上來的意思，反而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。
楊間目光微瞇，旋即語氣冰冷地道：“你是馭鬼者？”
能夠無視掉鬼燭的影響，這就證明眼前這個不是厲鬼，但在這個地方還能活著的，不可能是普通人，所以，眼前這個老人必定就是馭鬼者。
隨著這個老人的開口說話，四周的溫度驟降，仿佛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影響著這裏。
只見那個老人身上穿著的老舊工作服飄動了一下，旋即他那皺皺巴巴幹枯的手一把插進自己的腹部，一灘黑綠色的惡臭液體隨之流出。
緊接著一雙幹枯的手就在肚子上開了一個洞，隨即從裏面掏出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，黑白照片被那綠色的液體沾染，根本看不清照片裏的是什麽。
“現在的年輕人反應這麽慢？還以為你能用鬼域入侵到這裏，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，現在看來，不過是廢物一個。”
老人用嘶啞陰暗的聲音出言嘲諷楊間道。
同時其臉上陰霾的表情變得冷漠，是一種屬於未知的冷漠。
“嗯？”
聞言楊間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：“照你的語氣，這裏並不是厲鬼引起的事件，而是你搞的鬼？”
周圍的陰暗，寒冷，以及那一股腐臭的死屍味，似乎都是這個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不，不只是他身上。
還有被他立在旁邊的灰黃色石碑。
現在看來，那塊石碑不是一件靈異物品，就是一只厲鬼的存在。
聽完楊間的話，老人僵硬的面容依舊面無表情：“當然，整條黃泉路都是我弄出來的，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原本只是想殺點人就離開，沒想到卻來了兩個馭鬼者，還都是擁有鬼域的年輕人，呵呵，不知道該說你們運氣好還是不好，這樣，老夫我心情好，你走吧。”
那個老人的表情僵硬語氣怪異地說道。
楊間沒有答話，目光微瞇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老人。
在他身上，楊間感受到一只非常恐怖的厲鬼存在，這最起碼都是駕馭了兩只鬼的馭鬼者。
不，甚至是駕馭了三只鬼的存在。
駕馭了三只鬼，這是什麽概念。
就好比只是駕馭了一只鬼的楊間和駕馭了兩只鬼的楊間相比，不管是實力，還是厲鬼覆蘇的程度，都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當然，也不是駕馭的鬼數量多就實力強大，最關鍵的還是看鬼的能力。
不過此時楊間對這個老人的保守估計，他要想與之對抗，很可能會拼到厲鬼覆蘇，才能勉強抗衡，還不一定能贏。
有了保守的估計，楊間決定先不起沖突，他的目的原本就是救人，能救就救，不能救就走，幹脆順著他的話說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我接個人就走。”
楊間收起了鬼燭，然後拿出電話，企圖給葉晨打電話。
但那個老人卻說道：“是那個駕馭了一只鬼的年輕人？”
“嗯。”楊間道。
“這個小子也確實很古怪，挨了我兩次詛咒還沒沒死。”老人道。
而此時楊間已經給葉晨打去了電話。
但得到的回應則是撥打的用戶已關機，楊間頓時就皺起了眉頭，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。
然而就在此時。
一道黑光忽然降臨，葉晨瞬間出現在楊間旁邊。
此時此刻葉晨身上全部都是血跡，臉色也非常蒼白，在他脖子上，一道極深的鮮紅口子異常顯眼，仿佛下一刻整個脖子就要斷掉了一般。
“踏，踏踏。”
隨著葉晨出現，那道熟悉又沈悶的腳步聲也跟著出現。
“快，離開這裏。”葉晨臉色難看的朝楊間迅速道。
但是楊間卻拉住了他，同時給他投去一個怪異的眼神，旋即說道：“暫時還走不了，你看那邊。”
說著，楊間就沖著那個老人所在的方向望去，示意讓葉晨註意。
見此，葉晨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投去目光，正好看到先前那個給他的車加油的老人，發現那個老人也正在看著他，眼神非常麻木，猶如死灰。
但他卻並不感到奇怪，因為這他早就知道了。
令他覺得奇怪的是，那個老人看起來似乎很正常，根本沒有什麽異樣。
然而看楊間的表情，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麽簡單。
他頓時疑惑地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還不等楊間說話，那個老人就率先開口：“年輕人，沒忘記我這張臉吧？”
聞言，葉晨目光微瞇，看了一下楊間的表情，然後沖那老人說道：“看來你是個異類馭鬼者，那只拿著鐮刀的厲鬼，就是你身上的鬼了。”
看到那老人站在那一動不動，在結合先前在濃霧外面那時候的那一幕，葉晨很快就推論出，這個老人是馭鬼者，而且這裏的一切，很可能就是這個家夥搞的鬼。
先不說為何要把他卷進來，就從那只手裏拿著鐮刀的鬼襲擊了他兩次這件事看，他對這個老東西都沒有任何好感。
要不是短信鬼的特殊存在，他恐怕早就死了。
不對。
他現在的身體情況，已經非常接近死亡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弄死。
那老人聽了葉晨的話，僵硬的五官竟然抽動了一下，有些詫異地道：“異類？你還知道異類？不錯，你還知道什麽？告訴我，你們兩個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哦對了，我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，老夫人稱黃泉路許默，想必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聽過，但是不打緊，不打緊。”
此時葉晨看到，那只一直跟在他身邊手裏拿著鐮刀的鬼忽然出現在許默背後，然後消失不見了，隨之消失的，還有那在他耳邊沒停過的腳步聲。
四周的黑暗似乎變得明亮了幾分，就連那條黃泉路上的濃霧，都消散掉了。
葉晨和楊間兩人互相對視一眼，明顯都感覺到身上的壓抑減少了許多。
就在這時許默又開口了：“我的誠意已經給你們了，說吧，你是如何承受了我兩次襲擊還沒死的？”
他的語氣聽上去好像隨時都能輕松殺死葉晨楊間兩人一樣，但是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，他根本殺不了他們二人。
先不說葉晨承受了他兩次襲擊都沒有死，這已經是超出他的估計了。
他駕馭的鬼有一個特點，就是對同一個目標只能出手兩次，要是兩次還無法殺死，那他就不能再對同一個人發起第三次襲擊。
也就是說，即使現在葉晨站著不動也不防守，站在那任由他攻擊，他都無法把葉晨殺死，因為他駕馭的那只鬼很奇怪，每一次出手都不超過兩次，往常他殺人都是一次必殺，幾十年了，也就只有一個人讓他襲擊過兩次。
後來那個人當然是被殺死了，而葉晨硬生生承受了兩次還好端端的活著，這未免太奇怪了些。
所以他才想要問清楚這一點。
至於楊間……能夠用鬼域強行入侵他黃泉路的鬼域，在某種層次上，兩人的較量已經分出了高低，他也無法殺死楊間。
所謂的放他們走，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。
但葉晨兩人顯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，葉晨看了一眼楊間，註意到他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，心中暗道：“一個異類馭鬼者，是沒有任何感情和情緒起伏的，要想殺我們，不可能會在這浪費時間。”
“而且這個許默我根本沒聽說過，在這個時期連餓死鬼都沒有出現，像這種異類的存在，是不可能輕易露面那麽快的，要是露面…必定不會那麽好說話。”
“還有…差點把我殺了的老東西，你放過我，我還沒放過你的打算……”葉晨心中盤算著，究竟用何種手段才能把眼前這個許默給殺掉。
想著，他卻沒有展露出來，而是向許默道：“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還沒死，你信麽？”說完，他虛弱地靠在了楊間身上，隨即用拳頭拍打了楊間後背幾下。
楊間目光一動，看了他一眼，頓時意會。
但是這一切許默卻沒有註意到，腦海裏在回想葉晨說的話：“不知道？我看這小子確實也是誤打誤撞，不然光憑這駕馭一只鬼的本事，不可能擋得住我的攻擊才對。”
“我還以為……終於找到壓制這鬼東西的辦法了…看來，是我想多了。”其實他才駕馭了一只鬼，就是那只黃泉鬼，也就是拿著鐮刀一直跟著葉晨的那只鬼。
但是他即使只駕馭了一只鬼，卻也足足活了幾十年。
所以說他是異類也不為過。
他那猙獰的面容抽搐了一下，隨即向葉晨和楊間說道：“諒你小子也不敢騙我。”
說完，他把目光望向楊間道：“年輕人，把你身上的鬼燭留下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沒錯，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楊間，就是看到楊間手裏有鬼燭的存在。
雖然在他那個年代是沒有鬼燭這種東西的，但是他既然活到了現在，這點信息他不會不了解。
遲遲沒有動楊間，一方面是楊間鬼域的強大，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能夠擁有過燭，和那個人還有總部之間的關系一定不淺，或者說在那個地方的地位一定不低。
許默他本來就是外在逃犯，冒險露面已經是沒辦法所以才這麽做的，要是再弄死一個這樣的人，總部一定不會放過他，以他那種能茍就茍的性子，是不可能這麽做的。
“鬼燭？”楊間眉毛一挑，隨即朝他冷冷地道：“鬼燭確實是個好東西，但你這種老不死的東西，也配拿？”
楊間早就壓抑很久了，在此時許默竟然還讓他交出鬼燭就放他走。
這種話換做別人或許會傻乎乎的相信，但是許默運氣非常不好，遇見的人是他楊間，像楊間這種性子，是就算是死，也不可能被如此要挾還能笑呵呵的語氣說話的人。
況且，這個許默給他的感覺是很可怕不粗，但這也不代表著楊間就怕了。
“哦？”許默嘶啞的聲音響起：“敬酒不吃吃罰酒？既然如此，那你就死在我這黃泉路上吧！”
說完，只見許默這廝背後那只手拿鐮刀的厲鬼忽然出現。
“踏，踏踏。”
一出現，沈悶的腳步聲頓時響徹在楊間耳邊。
楊間眸子一凝，目光冰冷地盯著那只手裏拿著鐮刀，看上去和許默有幾分相似的厲鬼。
“這老東西的能力到底是什麽？”楊間直接向一旁的葉晨問道。
聞言，葉晨的眉頭緊皺，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據我猜測，這東西的殺人規律好像是呼吸…”
這是葉晨被這只鬼襲擊了兩次得到的結論。
“我前後被這只鬼襲擊過兩次，第一次的時候我差點死了，不過我卻活了下來，但是很快我就遭到了這東西的第二次襲擊，而第二次的時候，這東西給我造成的傷害小了許多。”
“我猜測或許是因為我的心臟跳動速度變慢，呼吸也越來越短的原因。”
“所以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通過呼吸來殺人的。”葉晨迅速道。
葉晨的聲音很大，不遠處的許默自然能聽到。
“呵呵，猜到了又如何，這種無解的殺人規律，你這種駕馭兩只鬼的，還是別出來丟人了。”
說著，許默背後那只厲鬼手裏的鐮刀，已經朝著楊間的方向砍下。
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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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。
先前那個老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，一張猙獰且泛黃光的臉朝楊間貼了上來。
一股腐爛的惡臭難聞的味道讓楊間差點窒息。
緊接著，這個老人竟然開口說話了：“年輕人，沒想到你手裏竟然有鬼燭這種好東西，不過巧了，對我這個老家夥的作用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大。”
嘶啞，陰暗的聲音讓楊間瞬間被一股冰涼感侵蝕。
“會說話，不是鬼？”
但是楊間頓時意識到，眼前這個面如死灰的老人，很可能並不是鬼，不過心裏這麽猜測著，身體已經做出了行動。
經過幾次靈異事件洗禮的他，即使不動用厲鬼的能力身手也還是可以的。
見到那個老人無視了鬼燭，直接把身體探到他身前，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好幾步，很快就拉開了距離。
而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老人也沒有再跟上來的意思，反而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。
楊間目光微瞇，旋即語氣冰冷地道：“你是馭鬼者？”
能夠無視掉鬼燭的影響，這就證明眼前這個不是厲鬼，但在這個地方還能活著的，不可能是普通人，所以，眼前這個老人必定就是馭鬼者。
隨著這個老人的開口說話，四周的溫度驟降，仿佛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影響著這裏。
只見那個老人身上穿著的老舊工作服飄動了一下，旋即他那皺皺巴巴幹枯的手一把插進自己的腹部，一灘黑綠色的惡臭液體隨之流出。
緊接著一雙幹枯的手就在肚子上開了一個洞，隨即從裏面掏出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，黑白照片被那綠色的液體沾染，根本看不清照片裏的是什麽。
“現在的年輕人反應這麽慢？還以為你能用鬼域入侵到這裏，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，現在看來，不過是廢物一個。”
老人用嘶啞陰暗的聲音出言嘲諷楊間道。
同時其臉上陰霾的表情變得冷漠，是一種屬於未知的冷漠。
“嗯？”
聞言楊間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：“照你的語氣，這裏並不是厲鬼引起的事件，而是你搞的鬼？”
周圍的陰暗，寒冷，以及那一股腐臭的死屍味，似乎都是這個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不，不只是他身上。
還有被他立在旁邊的灰黃色石碑。
現在看來，那塊石碑不是一件靈異物品，就是一只厲鬼的存在。
聽完楊間的話，老人僵硬的面容依舊面無表情：“當然，整條黃泉路都是我弄出來的，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原本只是想殺點人就離開，沒想到卻來了兩個馭鬼者，還都是擁有鬼域的年輕人，呵呵，不知道該說你們運氣好還是不好，這樣，老夫我心情好，你走吧。”
那個老人的表情僵硬語氣怪異地說道。
楊間沒有答話，目光微瞇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老人。
在他身上，楊間感受到一只非常恐怖的厲鬼存在，這最起碼都是駕馭了兩只鬼的馭鬼者。
不，甚至是駕馭了三只鬼的存在。
駕馭了三只鬼，這是什麽概念。
就好比只是駕馭了一只鬼的楊間和駕馭了兩只鬼的楊間相比，不管是實力，還是厲鬼覆蘇的程度，都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當然，也不是駕馭的鬼數量多就實力強大，最關鍵的還是看鬼的能力。
不過此時楊間對這個老人的保守估計，他要想與之對抗，很可能會拼到厲鬼覆蘇，才能勉強抗衡，還不一定能贏。
有了保守的估計，楊間決定先不起沖突，他的目的原本就是救人，能救就救，不能救就走，幹脆順著他的話說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我接個人就走。”
楊間收起了鬼燭，然後拿出電話，企圖給葉晨打電話。
但那個老人卻說道：“是那個駕馭了一只鬼的年輕人？”
“嗯。”楊間道。
“這個小子也確實很古怪，挨了我兩次詛咒還沒沒死。”老人道。
而此時楊間已經給葉晨打去了電話。
但得到的回應則是撥打的用戶已關機，楊間頓時就皺起了眉頭，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。
然而就在此時。
一道黑光忽然降臨，葉晨瞬間出現在楊間旁邊。
此時此刻葉晨身上全部都是血跡，臉色也非常蒼白，在他脖子上，一道極深的鮮紅口子異常顯眼，仿佛下一刻整個脖子就要斷掉了一般。
“踏，踏踏。”
隨著葉晨出現，那道熟悉又沈悶的腳步聲也跟著出現。
“快，離開這裏。”葉晨臉色難看的朝楊間迅速道。
但是楊間卻拉住了他，同時給他投去一個怪異的眼神，旋即說道：“暫時還走不了，你看那邊。”
說著，楊間就沖著那個老人所在的方向望去，示意讓葉晨註意。
見此，葉晨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投去目光，正好看到先前那個給他的車加油的老人，發現那個老人也正在看著他，眼神非常麻木，猶如死灰。
但他卻並不感到奇怪，因為這他早就知道了。
令他覺得奇怪的是，那個老人看起來似乎很正常，根本沒有什麽異樣。
然而看楊間的表情，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麽簡單。
他頓時疑惑地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還不等楊間說話，那個老人就率先開口：“年輕人，沒忘記我這張臉吧？”
聞言，葉晨目光微瞇，看了一下楊間的表情，然後沖那老人說道：“看來你是個異類馭鬼者，那只拿著鐮刀的厲鬼，就是你身上的鬼了。”
看到那老人站在那一動不動，在結合先前在濃霧外面那時候的那一幕，葉晨很快就推論出，這個老人是馭鬼者，而且這裏的一切，很可能就是這個家夥搞的鬼。
先不說為何要把他卷進來，就從那只手裏拿著鐮刀的鬼襲擊了他兩次這件事看，他對這個老東西都沒有任何好感。
要不是短信鬼的特殊存在，他恐怕早就死了。
不對。
他現在的身體情況，已經非常接近死亡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弄死。
那老人聽了葉晨的話，僵硬的五官竟然抽動了一下，有些詫異地道：“異類？你還知道異類？不錯，你還知道什麽？告訴我，你們兩個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哦對了，我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，老夫人稱黃泉路許默，想必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聽過，但是不打緊，不打緊。”
此時葉晨看到，那只一直跟在他身邊手裏拿著鐮刀的鬼忽然出現在許默背後，然後消失不見了，隨之消失的，還有那在他耳邊沒停過的腳步聲。
四周的黑暗似乎變得明亮了幾分，就連那條黃泉路上的濃霧，都消散掉了。
葉晨和楊間兩人互相對視一眼，明顯都感覺到身上的壓抑減少了許多。
就在這時許默又開口了：“我的誠意已經給你們了，說吧，你是如何承受了我兩次襲擊還沒死的？”
他的語氣聽上去好像隨時都能輕松殺死葉晨楊間兩人一樣，但是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，他根本殺不了他們二人。
先不說葉晨承受了他兩次襲擊都沒有死，這已經是超出他的估計了。
他駕馭的鬼有一個特點，就是對同一個目標只能出手兩次，要是兩次還無法殺死，那他就不能再對同一個人發起第三次襲擊。
也就是說，即使現在葉晨站著不動也不防守，站在那任由他攻擊，他都無法把葉晨殺死，因為他駕馭的那只鬼很奇怪，每一次出手都不超過兩次，往常他殺人都是一次必殺，幾十年了，也就只有一個人讓他襲擊過兩次。
後來那個人當然是被殺死了，而葉晨硬生生承受了兩次還好端端的活著，這未免太奇怪了些。
所以他才想要問清楚這一點。
至於楊間……能夠用鬼域強行入侵他黃泉路的鬼域，在某種層次上，兩人的較量已經分出了高低，他也無法殺死楊間。
所謂的放他們走，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。
但葉晨兩人顯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，葉晨看了一眼楊間，註意到他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，心中暗道：“一個異類馭鬼者，是沒有任何感情和情緒起伏的，要想殺我們，不可能會在這浪費時間。”
“而且這個許默我根本沒聽說過，在這個時期連餓死鬼都沒有出現，像這種異類的存在，是不可能輕易露面那麽快的，要是露面…必定不會那麽好說話。”
“還有…差點把我殺了的老東西，你放過我，我還沒放過你的打算……”葉晨心中盤算著，究竟用何種手段才能把眼前這個許默給殺掉。
想著，他卻沒有展露出來，而是向許默道：“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還沒死，你信麽？”說完，他虛弱地靠在了楊間身上，隨即用拳頭拍打了楊間後背幾下。
楊間目光一動，看了他一眼，頓時意會。
但是這一切許默卻沒有註意到，腦海裏在回想葉晨說的話：“不知道？我看這小子確實也是誤打誤撞，不然光憑這駕馭一只鬼的本事，不可能擋得住我的攻擊才對。”
“我還以為……終於找到壓制這鬼東西的辦法了…看來，是我想多了。”其實他才駕馭了一只鬼，就是那只黃泉鬼，也就是拿著鐮刀一直跟著葉晨的那只鬼。
但是他即使只駕馭了一只鬼，卻也足足活了幾十年。
所以說他是異類也不為過。
他那猙獰的面容抽搐了一下，隨即向葉晨和楊間說道：“諒你小子也不敢騙我。”
說完，他把目光望向楊間道：“年輕人，把你身上的鬼燭留下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沒錯，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楊間，就是看到楊間手裏有鬼燭的存在。
雖然在他那個年代是沒有鬼燭這種東西的，但是他既然活到了現在，這點信息他不會不了解。
遲遲沒有動楊間，一方面是楊間鬼域的強大，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能夠擁有過燭，和那個人還有總部之間的關系一定不淺，或者說在那個地方的地位一定不低。
許默他本來就是外在逃犯，冒險露面已經是沒辦法所以才這麽做的，要是再弄死一個這樣的人，總部一定不會放過他，以他那種能茍就茍的性子，是不可能這麽做的。
“鬼燭？”楊間眉毛一挑，隨即朝他冷冷地道：“鬼燭確實是個好東西，但你這種老不死的東西，也配拿？”
楊間早就壓抑很久了，在此時許默竟然還讓他交出鬼燭就放他走。
這種話換做別人或許會傻乎乎的相信，但是許默運氣非常不好，遇見的人是他楊間，像楊間這種性子，是就算是死，也不可能被如此要挾還能笑呵呵的語氣說話的人。
況且，這個許默給他的感覺是很可怕不粗，但這也不代表著楊間就怕了。
“哦？”許默嘶啞的聲音響起：“敬酒不吃吃罰酒？既然如此，那你就死在我這黃泉路上吧！”
說完，只見許默這廝背後那只手拿鐮刀的厲鬼忽然出現。
“踏，踏踏。”
一出現，沈悶的腳步聲頓時響徹在楊間耳邊。
楊間眸子一凝，目光冰冷地盯著那只手裏拿著鐮刀，看上去和許默有幾分相似的厲鬼。
“這老東西的能力到底是什麽？”楊間直接向一旁的葉晨問道。
聞言，葉晨的眉頭緊皺，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據我猜測，這東西的殺人規律好像是呼吸…”
這是葉晨被這只鬼襲擊了兩次得到的結論。
“我前後被這只鬼襲擊過兩次，第一次的時候我差點死了，不過我卻活了下來，但是很快我就遭到了這東西的第二次襲擊，而第二次的時候，這東西給我造成的傷害小了許多。”
“我猜測或許是因為我的心臟跳動速度變慢，呼吸也越來越短的原因。”
“所以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通過呼吸來殺人的。”葉晨迅速道。
葉晨的聲音很大，不遠處的許默自然能聽到。
“呵呵，猜到了又如何，這種無解的殺人規律，你這種駕馭兩只鬼的，還是別出來丟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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